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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69 强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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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异化右江的进攻**没有想象中那般强烈,尽管攻击的时候强度极为猛烈,却会在中途停顿下来,再度让濒临悬崖边的我们获得一丝喘息的机会。我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,是不是有着某些人性的理由,亦或者是纳粹的阴谋诡计,我在自己所拥有的情报中,找不到她停止攻击的理由。不过事实就是如此,她仍由我和其他神秘专家谈论,而左眼的转动,又仿佛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其他的地方。

    异化右江在这个战场上,有一种我说不出的疏离感。

    我不知道名字的神秘专家和接头人绕开她,朝我和铆钉这边汇合,两人的行动也似乎没有被异化右江放在心上。我们紧盯着她,而她就静静站在中心处,说不出的古怪。

    然而,正是因为她的态度和行为上的怪异,才让我们活了下来。否则,在之前的战斗中,只要继续施压,追击,保持同样的强度,就算我可以活下来,其他三人之中至少也要死一个。就算在速掠超能没有被“逆反”的时候,我也切身感受到,自己可以带走一名神秘专家,就已经是极限了。

    “铆钉,还有别的吗?”不知其名的神秘专家紧盯着异化右江,一边绕向我们这边,一边用不刻意的声音询问着。异化右江还是没有半点反应,倘若她稍微转个身,这里的人都会变成惊弓之鸟吧。之前她的侵袭给众人带来的压力,至今仍旧残留在空气中,让人连呼吸大一点都觉得紧张。

    “需要再接触。”铆钉回答道。

    两人谈论的自然就是之前铆钉窥探异化右江的神秘的行为,铆钉的神秘力量并不是只有这一种,在和nog队伍一起行动的日子里,我就见识过他的攻击能力。倘若是弱一点的敌人。直接把对方暴力解决当然是消灭问题的最快方法,然而,异化右江已经用事实让我们明确了一点。她的强大就好似没有弱点一样。

    newtype,比我们这些神秘专家更适应充满了神秘的环境。倘若不去尽可能将她所拥有的神秘一一探究出来。我们几乎没有胜算。

    最糟糕的情况,当然是异化右江杀戮果决,没有任何理由和犹豫,直接以最大的出力,将所有的敌对者杀死。她的速度很快,对她一无所知的我们,在那种高速又诡异的攻击下,能有多少人活下来?总之。肯定比现在的情况更加残酷。

    没有中继器玛索,命运之子诺夫斯基,四天院伽椰子和爱德华神父的支撑,余下的每一个神秘专家都在神秘性上处于劣势,以神秘专家的常识来说,这就仿佛是命运的绝境。我想,如果不是还抱着支援到来的希望,无论是站在异化右江面前,正面牵制的神秘专家,还是暂时躲藏起来。别有图谋的神秘专家,都会对现况感到绝望吧。

    “她……在寻找其他人?”接头人突然说。

    “也许。”铆钉的表情沉重。

    “其他人到底在做什么?”我不由得问道:“你们对这样的情况有所准备吗?”

    铆钉看了我一眼,没有立刻回答。过了两三秒,才说到:“只要命运之子还没有死亡,五十一区的计划就还在执行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们呢?给他们打下手?”我忍不住问道,当然,在眼下的情况说这样的话,会让人觉得有些尖锐吧。但我本人并没有嘲讽揶揄的意思,更没有半点幸灾乐祸的情绪。我对nog并不抱以否定敌对的态度,而仅仅是立场上的矛盾,以及计划上的冲突。说到底。过去的我也是nog的一员,这份情谊哪怕变了个世界。也仍旧延续在那些似曾相识的人和事上。

    在这个末日幻境中,所有的神秘组织中。我最关注的,当然一直都是末日真理教、网络球、黑巢和耳语者,尽管,除了它们之外,这次的末日幻境也的确还有许多在实力表现上,排行前列的其他神秘组织。

    “就是打下手。”铆钉没有任何辩解,“这是协议的一部分。除非五十一区已经彻底失败,否则我们就不会是主角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nog主动一点,情况或许会更好?”我假设到。

    “也许,但也可能更差。”铆钉说:“nog的计划——”他在这里顿了顿,才继续说:“网络球的计划,是以梅恩先知的预言为基础的,无论是当主角还是当配角,都自有道理。我们相信,所以我们执行。就是这么简单。”

    我理解他所说的话,因为从过去的末日幻境时,网络球就是以这种方式构成并运转的。哪怕眼下的nog在组织结构上和过去的nog不太一样,但是,作为倡导方,发起方和中流砥柱,网络球的运转机理也在一定程度上,可以视为nog联盟的运转机理。

    梅恩先知的能力,无论在什么时候,怎样的末日幻境中,都是顶尖的。对我来说,铆钉的话并非迷信网络球的力量,也非是崇拜梅恩先知,仅仅是一种习惯而已。网路球的行为方式让其成员或多或少,都有一种思想上的惯性,那就是——网络球的每一个决定,或许听起来匪夷所思,也并不是特别英明正确,但一定有某些常人的视野所看不到,也无法用常识去理解的意义。

    放在末日幻境这么独特的环境中,我甚至无法肯定,这样的惯性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,但它确实在实际上一直引领着网络球前进和壮大。

    “竟然还没有动。”不知其名的神秘专家忍不住到。他和接头人,已经和我们完成汇合。两人的速度不快,每一个表情动作,都在显露他们的紧张,忌惮和疑惑。前车之鉴,让他们哪怕转到异化右江背后时,也没有半点主动攻击的意思。

    异化右江到底在注视什么?到底在盘算什么?我们在这里僵持。又会得到什么?失去什么?在如此诡异而平静的气氛中,我觉得这就是盘旋在众人脑海中,最真实的想法之意。

    猜测。却得不到结果,哪怕不战斗。压力也仍旧在逐渐增加。这些压力来自于异化右江行为上的不测和异常,也来自于观测和感受着这种不测、异常和摧毁力量的我们的内心。我相信,除了自己之外,铆钉等人也通晓心理学,明白该如何调节自己的心态,然而,这么做似乎没有任何用处。弥漫在空气中的压力,就像是一种外在的。有着极强侵蚀性的力量,而且拥有一定程度的主动性。

    这样的感觉,反而让我想起至深之夜中,最后的献祭仪式前,聚集地崩溃之时,出现在大街小巷中的绝望。那时的风是绝望的,声音是绝望的,火和热也是绝望的,这些绝望根本就不像是人类的内心所产生的负面情绪,而是诞生在外。却强行灌输到人们的心中。

    接头人在沉默中,走到铆钉身边,扶着他的肩膀。手掌贴在他的背心上。然后,铆钉转头对我说:“高川先生,请将我送到这个怪物的身边。你的速度,一定可以让我接触她一下吧,只要一下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你可高看我了。”我深深吸了一口气,之前异化右江逆反速掠超能所造成的心理压力,比我想象的还要大。关键并不在于她占据优势,而在于她突然间就直接干涉了速掠超能。

    放在过去的末日幻境,还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角色。哪怕是过去的最终兵器。也只是利用了人数上的优势才大占上风。如果是现在的我,自认可以在过去的条件下逃出生天。

    然而。即便对速掠超能的“逆反”还心有余悸,我也无法拒绝铆钉的求助。不仅是感性上无法拒绝。也在理性上不能拒绝。

    异化右江是很强,眼下的情况也确实危险,但却仍旧是我的计划所需的环节。

    我的计划从一开始就需要让自己也置身险境,或者说,是一定会让自己置身险境。哪怕在他人眼中,我所做的一切,是如此矛盾,眼前对上如此强大的异化右江,也只是自食其果,但对我来说,情况本就应该是这样的发展的。

    大概,所有和我有过矛盾的人,对我此时的登场,都抱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情绪,并试图将之利用起来吧。当然,我十分清楚,这仅仅是自己的想象。我没有读心术,心理学造诣也只是初学者的水准,他人对我到底抱有怎样的情绪和想法,除了猜测之外,也没有第二条认知的途径——哪怕是他们亲口解释,又有什么可以确定,他们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呢?

    “高川先生的话,一定能行。”铆钉掷地有声地回答到。他的声音莫名让人觉得他信心十足,恨不得立刻去证明自己,拥有一种奇异却强大的感染力。

    只是,哪怕真的是魅惑的神秘,也对此时的我没有任何用处。即便如此,我仍旧按住了他的肩膀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不知其名的神秘专家竖起外罩风衣的领子,也没有半点预兆,整个人就崩散成大量的蝙蝠,让人几疑看到了神秘学中的吸血鬼。这些蝙蝠先一步涌向异化右江,大概是想要利用数量上的优势,而之前的异化右江也没有展现出大范围的攻击能力。

    在蝙蝠群腾空而起的一瞬间,我已经带着铆钉和接头人进入无形的高速通道。尽管速掠被逆反的下场还历历在目,却不是停止使用的理由,或者说,如果因为忌讳而不再使用速掠超能,那么我在这个战场上的重要性就会大幅降低,甚至比起铆钉还不如。

    之前速掠超能被逆反,但过程仍旧是存在的,哪怕放在时间线上,也是极为短暂的一瞬间,但对于高速移动中,所能感受到的时间长度来说,只要这个过程依旧存在,就可以在理论上,在更快的速度中争取到更充分的时间。

    没有足够高速的参照物,我的速掠超能所能达到的初始速度和加速度都有一定的限制,即便如此,“世界变得缓慢”仍旧是固定的现象,而后发先至,抢在蝙蝠群之前,也是理所当然。这一次,无形的高速通道囊括了铆钉和接头人,让两人也能感受到这种毫无理由的,也毫无任何副作用的加速。哪怕他们不动声色,我也可以从身体接触的部分,感受到他们内心的波动。

    速掠超能所形成的高速,可是和其他任何一种神秘所推动的高速都有所不同,有着极为独特的地方,并且这种独特可以清晰地只凭借感觉就察觉出来。

    哪怕是一条直线地向前冲,我也不断在极细微之处,对运动频率进行修改。也许在他人眼中,我就是“一直保持快速”,但实际上,我的快慢是有间隔的,运动轨迹也并不完全是一条笔直的直线。虽然这是为了尽可能不被异化右江捕捉自身的运动规律,但说到底,异化右江针对我的速掠进行逆反,到底是如何办到的,她是否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,锁定每一个神秘专家所拥有的任何一种神秘,都仍旧是一个谜团。

    我在速掠被逆反的时候,并没有感受到确切的力量作用在自己身上,而更像是发自内心的压力,直接让速掠超能崩溃。就像是因为心理素质不行,而在实际应用中无法发挥原本的实力,甚至出现了致命的失误——可这种情况发生在一个身经百战的神秘专家身上,本就是滑稽的,难以接受的。我也不觉得,当时自己的压力和恐惧,已经到了不可控制自己的程度。我一直都认为,在常时面对“江”和“病毒”的恐怖中,自己早已经承受过更沉重的压力和更恐怖的东西,有着更强的承受能力。

    所以,我还想再感受一次,异化右江的概念逆反作用于自身的整个过程。(未完待续。)